前兩週,女兒感冒,我帶她到downtown的Concordia大學附近的診所看病,這間診所位在Sherbrook街的斜坡上,似乎是猶太人經營的診所,做事情非常有效率,而且週一到週日都有walk in clinic,其他診所很少週末還有walk in clinic,這就是為何當初我選擇這家診所的原因。
其實我深知帶女兒去診所看病,對病情沒有什麼幫助,因為這裡的醫生都不開藥,甚至孩子發燒,都只是叫家長給孩子吃點藥房買得到的Tempra或Tylenol,這兩種藥不需要處方箋即可購得,原因就是藥性非常溫和,極少副作用,相對地,吃了很久,病都不會痊癒。不過擔心女兒的病情會否有一些併發症,決定還是前往看診。
看完病,真如我所料,醫生並未開立任何藥,只囑咐多休息、多喝水,畢竟這是病毒引起的感冒,是沒有藥可醫,吃藥只是減緩症狀,主要是靠自己身體的免疫系統讓病好起來……聽完醫生類似在行天宮收驚的喃喃助念,只覺又是一陣浪費時間。
出了診所,日正當中,我帶女兒步行至Concordia大學的綠屋,這間綠屋其實並沒有特別的稱謂,由於外觀窗櫺漆成綠色,所以Concordia學生都稱之為綠屋。綠屋是什麼地方呢?就是我們熟知的美食街,不過這幾年上面的店家少了許多,我帶女兒來到這,想吃過午餐,再回家。我將女兒安頓好在座位上,我去點餐,點完餐後,我又旋回座位上等待,中午用餐時刻,這裡熙熙攘攘,人潮不少,我原想在座位上陪伴女兒等待一會兒,一抬頭,麵店的老闆向我招手,叫我過去端麵,我示意女兒安坐在位子上,我即刻起身往麵店櫃台走去。
可沒想到,老闆搞錯了,原來是前一位顧客的餐點,並非我的,老闆請我站在原地等等,他一會就給我準備好,我又多等了兩三分鐘,期間,我不時回頭望望女兒,確認她的安全,後來當我再回頭時,居然看到一位婆婆伸手要將我女兒從座位上抱走,我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閃回座位,由於我緊急停住在桌前,我的大腿還迸地撞上桌沿,這位怪婆婆還沒來得及反應,先愣了幾秒鐘,趕緊將我女兒放下,接著故做鎮定地對我說:「You know…I just want to hold her, in case she falls down!」鄰桌的一位白人小姐也以不信任的眼光盯著這位婆婆看,我將女兒抱回懷裡,警覺、又不信任地對這位婆婆點點頭,然後我盯著她看,她一身龐克風打扮,頂著雞冠髮型,素顏但嘴唇卻是深紫色,擦黑色指甲油,身上發出一陣怪味。終於,她自己轉身離去……我卻還驚魂未定,回不過神,真是千鈞一髮!不論她是否真的擔憂我女兒的安危,一般的外國人很少會去碰別人的小孩,畢竟瓜田李下,這位老婆婆不顧一般大眾的眼光,做出這樣的行為,我直覺動機不單純。
幾日後,與我的好友相約聚餐,我提起在Concordia綠屋發生的事情,Cindy就提起她在這裡看過的一篇報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