綺莉思@Montreal

今早〈2016年4月18日〉，大約九點十分左右，我的座車剛停在修女島CPE門口，準備將引擎熄火，帶兒子下車時，Virgin Radio〈FM 95.9〉突然傳來刺耳且震天響的警報聲響，我想Virgin Radio電台的播放系統出錯了嗎？那個警報器響聲大得嚇人，我下意識就趕緊把廣播的開關扭掉，怕嚇到我兒子。

我丈夫卻搶先又把廣播打開，緊張地阻止我：「這是Amber Alert！讓我聽一下！」

我以為這大概是無聊的公告，不以為意，就下車帶兒子上二樓，送兒子上CPE。

等我獨個回車上後，我丈夫緊急報告說，剛剛的Amber Alert就是緊急發布一則訊息，要所有民眾幫忙協尋一個小女孩，原來加拿大安大略省有個年約四歲的小女孩被他爸爸強行帶走，母親緊急報案，要攔阻父親，營救小女孩。訊息裡公布父親和小女孩的外貌特徵，父親的車牌號碼等等。

週五考完期末考的法語口試後，我在一場朋友的聚會上，聽到一則真實的移民小故事。這個故事某些程度反映蒙特婁八零年代的台灣移民背景，於是姑且匿名po上來，讓對移民充滿想像的朋友們看看。

我們姑且稱這位故事的主角為米字號小姐吧！米字號的外公是當年台灣的國大代表，稍稍對台灣的政治和歷史有些理解的人，就應該知道那年代的國大代表是個大肥缺呢！經常從各大企業、政商名流處收禮，收禮還算文明化的字眼，其實就是「收賄」。

當時的台灣社會也像現在的大陸社會，許多從政而撈到一大筆油水的當權者，自然就是想辦法移民國外，抱著一堆搜括來的銀兩在國外過好日子。當年米字號的外公讓米字號的媽媽到加拿大當小留學生，以便讓女兒在國外落定生根，順帶把貪汙收賄的錢帶到國外，免得日後被清算。

說這個故事的老奶奶在這時下了小結論：「大概米字號外公貪汙也會有報應的，老天爺讓他女兒在國外的情路走得很坎坷！」

米字號的母親當年芳齡十八歲，就進入大學讀數學系，不論外型或家世背景都屬上乘，偏偏她愛上系上的教授，而他已有髮妻與兩個可愛的孩子，米字號的母親一心相信自己就是為了見證偉大愛情而存在，這段感情一定會有善終，熬了兩三年後，教授與元配離婚，娶了米字號的母親，不到一年的時間，就生下米字號。又過了三年，米字號又有個可愛的弟弟。

米字號的父親那陣子常常陪妻子來來去去於加拿大與台灣之間，美其名是探親，實則是幫米字號外公將大量A來的鉅款帶出國外，當年的台灣社會對於加拿大人離境能帶多少美金或加幣的管制沒有那麼嚴格，據稱米字號的父親成功協助丈人帶出大量現金到加拿大，所以米字號母親移居國外四十年了，從未有過工作或收入，但仍能出手闊綽地生活，足見財力之雄厚。

我從五月份開始在Centre Champlain讀法文，Michelle一直是我的老師。她是一位單親媽媽，五歲時隨家人從法國移民加拿大，當她懷上第二胎時，她就簽字和她丈夫離婚，她一路獨自撫養大女兒和小兒子，如今大女兒都結婚生女，Michelle已經是祖母級的人物。

Michelle年約五十七歲左右，她上課的特徵就是「很愛抱怨」！從電腦故障、同事難相處、抱怨到她那不輕鬆的人生！有一回，我們班上的單親媽媽反問她：「你不是魁北克當地人嗎？應該不會像我們這些移民單親媽媽這麼辛苦啊！」

Michelle回答：「我的人生並沒有因為我是當地人就比較輕鬆，我是單親媽媽，而這個社會對單親媽媽就是很不友善！我很多事情都要獨自承擔，工作也是，我不能一天沒工作，我甚至不能生病，如果我生病，請假一週在家裡，我當月就短少一週的收入！我沒錢的時候，我前夫也不會幫助我，她給孩子的撫養費也是少得可以，根本不夠支付我和孩子的房租，有時候孩子要多買一個滑板或是一件衣服，對我而言都是額外的開支，這時候又有誰會幫助我？」

Michelle的哀傷並非極其獨特，也並非「前無古人、後無來者」，我們的移民班裡許多單身媽媽都有這樣的憂愁。

我的美國同學Renita是單親媽媽，兩個孩子由她丈夫撫養，Renita不用拿錢出來撫養孩子，因為她丈夫比她有錢，可是她丈夫從來都沒給過她贍養費，她離婚後都得自力更生。

她來移民班學法文，無非就是想在魁北克找到一份像樣的工作，可是就像我每次在部落格裡向大家提到的，魁瓜很排外，除非你的法文講得非常好，不然連餐廳的waitress或是La Baie百貨公司的店員都當不了，「找不到工作」成為這裡許多移民心中永遠的痛，間接造成魁北克華人移民的二次大遷徙，他們往往拿到加拿大身份後，就離開魁北克，去多倫多或渥太華找工作，畢竟「謀生」是生活中的第一件大事啊！

這期的法文課已經接近尾聲，老師這週一的法文課幫我們複習期末考的範圍內容時，提到Blonde和chum這兩個生字，她說：「法國人喜歡用petit ami表示男朋友，petite amie表示女朋友，可是魁瓜是用blonde表示女朋友，Chum表示男朋友，兩地的用法差別很大！」

這時候有同學問老師：「conjoint這個詞一定是指結婚的配偶嗎？可是我有聽過有情侶沒結婚，同居而已，也是用『conjoint』這個詞來介紹另一半的，到底定義是什麼？」

於是話鋒一轉，老師很熱絡地和同學討論起對象、配偶、這裡的男女關係等等。

老師說：「魁瓜是離婚冠軍喔！這裡的人喜歡單身，不過社會福利好，所以就算你和同居人沒結婚，可是生了孩子，如果離異的話，你的同居人要付給你〈通常是女性拿到孩子的監護權〉所有孩子的贍養費、讀書和生活費用等等。」我得補充一下，雖然法律上是偏袒單親媽媽，可是法律的訴訟的過程通常很費時，所以我聽過很多例子是法庭判決爸爸要給媽媽贍養費，然而很多爸爸都會耍賴，有時付了一陣子贍養費後，又會不付，這時候媽媽又要上法庭去告爸爸，然後判決下來後，媽媽又要去法院要求法院執行命令，所以非常麻煩！並不是我們想像得那麼容易！

談完單身的話題後，老師講得不過癮，繼續補充說：「魁北克省不只是『單身冠軍』，還是『離婚冠軍』喔！像我自己也是離婚！呵呵呵！」老師很真誠地笑開懷，她一點都不介意讓別人知道她離婚，她覺得離婚是一種解脫，是件要開香檳慶祝的好事！

我們這群移民們也入境隨俗地跟著笑開懷！

昨天帶兒子去mall裡逛街閒晃，在一家童裝店前恰巧有一大簇咖啡館的桌椅，我推著娃娃車從側邊經過時，聽到熟悉的母語，有一對年輕女孩正用中文聊天，在異鄉聽到母語除了備感親切外，下意識也會悄悄地側聽一下對方談話的內容。

甲女孩說：「我覺得挑男友還是不能挑太醜的，太醜帶出去很尷尬！」

乙女孩說：「嗯，我覺得外貌必須與內涵兼具……」

我得強調一下，我並沒有偷聽，我站在童裝店前欣賞那件可愛的T-shirt時，她們稚嫩清脆的話語就直接傳入我的耳裡，我想躲也躲不掉，真的。

後來我轉入童裝店逛街後，就沒繼續聽完她們的對話，可是她們有趣的對談一直留在我的心上。

男友的外貌很值得深思嗎？很值得慎重考量嗎？

昨天和一群叔叔阿姨到中華醫院進行發放，大家在等候活動開始進行前，熱絡地聊著溫哥華和多倫多有許多黃金剩女與剩男。這種男女婚配的話題縱橫人類社會幾千年歷久不衰，依舊是婆媽聊天話題的首選。

某位阿姨說：「我在溫哥華銀行上班的女兒遇到一個大陸來的客戶，年約五十歲，還拜託我女兒幫她找對象，這客戶第一次見面就說：『我要開戶，先放兩百萬加幣，之後會陸續有款項進來。』後來真的就匯了兩百萬進來，之後也陸續介紹很多新客戶給我女兒。』

「這麼有錢還找不到對象啊？』另一位阿嬤級的阿姨拔尖地嚷著。

「這年頭找對象不是那麼容易的！尤其海外華人，單身的男女很多。』這也是我心裡一直以來的疑惑。我以為海外華人英文精通或法文流利，條件比國內的好，為什麼會找不到對象呢？如果找不到華人，找外國人也行吧？

像我剛從台灣來的，反而打不進國外的婚姻市場，因為法文得夠流利才能和魁瓜結為連理啊！那些從小移民加拿大或在加拿大出生的華人完全沒有語言隔閡，可和老外暢所欲言啊！他們的婚姻市場不就能拉寬一些？更可橫跨華人、法國人、英國人等各民族領域啊！聽起來真是前途一片光明呢！

當我正在整理房間時，我丈夫對我說：「我們辦公室的秘書今天是最後一天上班了！我也是昨天才知道她今天要離職。』

「嗯。』我靜靜地聽著。

「我原本上班時要打給你。』

「為什麼要打給我？』

曾經有位朋友對我說：「為什麼大家都一直迷惑且糾結於找到『好男人』這件事情呢？』

「大概是找到好男人，女人的愛情之路就不會太辛苦了吧？』我勉強地回答著。

「難道妳們不知道嗎？這世界上根本不存在好男人這回事！』

「真的嗎？』其實我內心是想講：怎麼可能？

「真的！你別以為那些身邊有好男人出現的女人都是幸運而已，其實好男人是調教出來的！不是找到的！』

今晚聖誕夜，我們全家吃過飯，團聚在一塊看「王子的約會』。

我看了幾段後，大概歸結出一些法則，如果王子是醫生、牙醫或其他高薪的工作，基本上沒什麼人滅燈。

當主持人訪問這些沒滅燈的女士們留燈的原因，她們總是說：「覺得他談吐很有趣！』我們大都疾呼：「鬼扯！明明這個醫生沒有前面那個業務來得會講話！只是因為他是醫生吧！所以就選他了吧？』、「對啊！不好意思說出真正的原因，就顧左右而言他吧！』

某位長髮大眼女孩就說：「我很欣賞他的上進心！』Well, 如果你是卡車司機，你的上進心別人都不會發現，但你是醫生的話，你的上進心馬上被發現！發現區別了吧？

當兩位女孩最後都為某位王子留燈時，我們一群婆媽就開始預測王子會留誰的燈。

上週四我相當忙碌，中午和大學同學碰面，下午和高中同學碰面，晚上和以前的同事碰面。

一天下來，東奔西跑，見了許多人，當真體驗一日的業務生活。

當日最後一場飯局是晚上和同事在台北車站附近的餐廳用餐。

酒足飯飽後，我們拿起台灣啤酒互敬彼此，我祝賀道：「祝你們都早日找到好婆家！」此話一出，我意識到說錯話，連忙改口：「不對不對，要有『好對象』，但不要有『婆』！」

眾人一陣大笑。

我放聲大笑，不是心有戚戚焉，而是覺得很有趣！

暴露年齡很危險嗎？真的是件很恐怖的事情嗎？

在國外，年紀大的女人或男人活得相對自在一些，因為國外的文化從不會設限「年紀大的人就得怎樣」，或「年紀大的人就不能怎樣」，國外很尊重不同的年齡層，年紀大的人也可以學衝浪、也可以和年輕人談戀愛、也可以穿細肩帶和穿比基尼躺在沙灘上曬太陽，經過的路人並不會對一位老阿嬤穿比基尼指指點點，外國人的想法大概就是「用眼光宰制他人的身體是很不禮貌、很不文明的舉動。」如果有個路人對比基尼阿嬤指指點點，一般會認為是路人失禮了，而不會批判老阿嬤怎麼可以穿比基尼。

但在台灣，如果有一個老阿嬤穿比基尼，媒體就會聞風趕至，當成什麼奇聞或笑話來嘲笑吧！這就是台灣的文化，很喜歡「設限」許多東西。

至於年齡這回事，每當我聽人說：「你穿這樣好年輕！好像十八歲的小女生喔！」、「真希望再回到十八歲那年！」我總疑惑著：十八歲到底有什麼樣特別的意義嗎？十八歲和十六歲的差別很大嗎？不能回到十六歲嗎？就算回到十八歲那一年，每個人都會開心嗎？或者我該問：「每個人的十八歲都一定是最美好的嗎？」

這週六就是除夕了！氣象預報說，週五會有場大風雪，延續到週末，於是我週四晚上七點半，將兩個孩子都洗過澡，張羅完晚飯，趁丈夫能看著孩子，我便趨車前往唐人街，購買還未齊全的除夕夜食材。

    昨晚也是場風雪，我從唐人街的家樂福超市出來，雙手提著好幾袋戰利品，戰利品飄飄抖抖地在白色雪花中晃蕩，不是風太強，只因我整身凍得不成樣，忍不住顫抖起來。這就是攝氏零下二十幾度的威力，即使裹著厚暖的雪衣，雙手不戴手套，冷依舊會從手指尖爬上手臂，進而寒盡身子骨。我原本就將車子停在家樂福超市前面的馬路邊上，心想這不到三分鐘的路程，就節省戴手套的時間，赤手空拳提著東西，呆呆向前衝。

    冷歸冷，我還是享受著小小家庭主婦的快樂。不是非要買名牌包或外出旅遊，才能有快樂，而是能夠隻身一人，外出購物，就足以讓我打心裡樂著咧！

或許這對單身貴族而言，是「理所當然」的快樂！但對家庭主婦〈尤其有孩子的媽媽〉來說，這叫「實在難得」啊！為何難得呢？沒有家眷的人很難理解到「能夠獨自購物」，是需要「天時、地利、人和」的種種外在條件配合，才能達到的完美境界啊！平日裡，老公上班、女兒上學，我還得照顧兒子，下大雪的時節，自然都陪兒子待在室內居多，免得兒子外出吹風著涼生病。等丈夫下班，也得看丈夫上班不太累，才好意思請丈夫幫忙看顧一下孩子，自己出門買東西。這類型的客觀環境都得有人從旁配合協助，不然就得帶孩子上街購物了。

    當我上車時，我多坐在駕駛座好幾分鐘，遲遲不肯離去，順便把雙手十指靠在暖氣出風口，烤烤手，抬頭仰望黑不溜丟的夜空，想像自己在戶外露營著，前頭還有團營火暖和著我；頭再往擋風玻璃處靠一點，抬頭往上看，看見家樂福超市的建築外牆上，出現一大面的走馬燈螢幕，我彷彿須臾間，回到繁榮的大台北街頭，霓虹燈招牌盡入眼簾。呵呵！情趣是需要發揮一點點想像力的！

前天我有個朋友，問我一個有趣的問題。她說：「如果讓你選兩種不得已的情形，妳老公會離開你，你會選哪一種呢？

第一，老公比妳早死，妳當寡婦。

第二，老公有外遇，和妳離婚。」

我想了一想，選擇第二樣好了。

為什麼我會這樣選呢？

這是一個責任歸屬的問題。如果另一半有第三者，錯在他，責任追究起來在他，我便覺得問心無愧，沒有什麼好追根究柢。但如果我丈夫在我任內過世，不知道為什麼，有種很自責的感覺，如果他是生病而過世，我會覺得好像是我沒把他照顧好，所以他才會健康亮起紅燈，離我而去，我討厭這種「失職」的感覺……而且我討厭那種有男人死在我手頭的感覺！我這麼想，只是因為我不希望在我的婚姻裡，有人傷亡，好似我的婚姻出現缺陷一般。這樣的想法很奇怪嗎？我何時開始有這種念頭呢？

一直以來，我從不對這句話半信半疑，因為我深深覺得，這句話肯定是假的。

為什麼是假的？

請想想，有多少男人是先吃過一個女人煮的菜，才愛上她？

通常是看外表、憑感覺，就愛了吧！

如果在充滿戀愛分子的大學校園裡，男孩對女孩說：「請先做幾道菜給我嘗，我才能決定要不要愛你。」此話一出，相信男孩的戀愛學分是從大一死當到大四，出社會也直接對愛情免疫，因為愛情永遠不會找上門來。

我不禁思索：男人們都和外遇對象如何相戀？難道丈夫都先吃過第三者煮的菜，才和第三者出軌嗎？如果丈夫是從廚藝決定外遇對象，我想，沒有什麼第三者會願意共譜戀情吧！

「你知道嗎？我不和我婆婆住，我們都會吵架！」Diva一邊將剛煮好的飯放在桌上，一邊氣憤地說著。我和丈夫對看了一眼，沒吭聲，想讓Diva自己主導話題，畢竟在別人家中作客，得尊重主人家。Diva的丈夫Dave剛剛才從燒烤雞腿的熊熊火焰中脫身，Dave是個從小在蒙特婁長大的英國人，他聽得懂法文，但法文講得不好，這就是英國人對抗法國人的死硬，在蒙特婁定居的英國人都不說法文，他們有自己的種族意識，他們將孩子送去全英文的學校就讀，英法情節其來有自，有時候看著英國人對抗法國人的堅持，也算是股抗衡法國人高傲氣燄的平衡勢力，有種替我們出口氣的感覺。

為了今天的燒烤，Dave特地提早兩天便到超市買好芥末醬、蜂蜜，事先將雞腿醃好，擺放兩天好入味。大家坐在後院的方桌前，享用Dave燒烤的雞腿肉，佐燒烤的白花椰菜和青椒。

「我婆婆之前在Quebec city開車要兩小時左右的地方買了間度假屋，前幾週邀請我們去度假，原本只有Dave、我和我們的女兒，結果過了幾天，Dave的姐姐打來問說可否將她的十四歲的兒子帶來和我們一起度假，我婆婆最疼她這個女兒，當然是說好！」Diva意猶未盡地講完這番話。

「嗯。」我出聲，以表示我在專心聽。

Diva拿著刀叉的手沒停過，又繼續說：「那幾天Dave的姊姊到了，我就有點感覺她姊姊好像在為什麼事情不高興，但Dave也沒有和我講什麼，我就沒探究，結果過了幾天，有一天晚餐，我婆婆居然對我說：「希望今天晚餐後，不要再有小孩子的聲音。」，言下之意，就是嫌我女兒吵囉？」Diva的情緒我完全能理解，度假屋裡都是白人〈Dave的家人〉，只有Diva是台灣來的亞洲人，扣掉語言的隔閡，彼此的關係已經不大親近，現在婆婆又講出這樣的話，很明顯是針對她。

「我就和我婆婆解釋，我女兒才四歲，她晚上覺得無聊，就會想講話，如果要她不講話，就得我一直講故事給她聽，她才會安靜，但是我白天和大家一起騎腳踏車，到原野上踏青，我也已經很累了，為什麼都是我讀故事？為什麼我婆婆不叫她兒子讀呢？」Ｏ..K，同為女人，聽到這邊，我已經聽出重點了！我瞄了一眼Dave，眼神又順勢掃過我丈夫，丈夫接到我眼神中的暗示，知道我想講什麼，便一付平息戰火，粉飾太平地趕緊接話：「唉！家家有本難念的經……」這句話一出，惹得Diva更不高興！因為這種說詞豈不是間接淡化和忽視Diva的委屈、難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