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7年6月3日,很不幸地在英國倫敦又發生一起恐怖攻擊事件,接著6月4日極端武裝組織「伊斯蘭國」Islamic State,坦承這是他們幹下的罪行。也就是在這日傍晚約五點左右,我帶著兩個孩子在家門前騎腳踏車,我家門前是一條馬路,我故意把平時的座騎白色大腳踏車橫放在馬路中央,當成路障,以讓路口進來的車子減速慢行,同時間讓馬路中央的孩子們有緩衝時間往路旁疏散,才不會被車子撞上,以確保安全。
過沒多久,我的埃及鄰居看到我們在路上玩,也加入我們的行列。我丈夫站在靠人行道的馬路上,與埃及媽媽聊天,我則專注地顧著四個孩子的動靜。突然我聽到丈夫和埃及媽媽用法文提到什麼「他可能今天心情不大好」的話題,我好奇地湊過去問:「怎麼了?誰心情不好?」我丈夫才解釋剛剛有個白人老頭走在人行道,往路口方向移動,與埃及媽媽擦身而過,老頭用凶狠的眼光瞪著埃及媽媽,嘴裡以法文啐罵埃及媽媽:「都是你們這些穆斯林害的!」
我愣了兩秒鐘吧!然後問埃及媽媽:「你還好嗎?這老頭真該死!」
對,我是說「真該死!」以前的我不會說「真該死!」我只敢莫名其妙地罵幾句:「怎麼會這樣!」或者「太誇張了吧!」為什麼如今的我修養變這麼差?這都多虧魁瓜所賜!因為定居魁北克將近十年,常常遇到魁瓜莫名的「無理」及「無禮」對待!我當然也累積了一些怒火啊!
天啊!現在想來,十年了!我居然不知不覺就這樣被「糟蹋」十年了!
埃及媽媽以哀怨的眼光,淡淡地說:「大概這老頭有親人在倫敦的恐怖攻擊事件裡遇害或受傷,所以他有這麼大的反應!我可以包容他的怒火,要是我的親人過世,我也會這麼難過!」
我相信埃及媽媽的豁達與淡然是千錘百鍊才鑄造而成,身為穆斯林的她,從十三歲初經來潮,開始包頭巾後,就曾被五歲猶太鄰居惡意丟石頭,如今她在醫院上班,也常被猶太醫生或主管欺壓,因為猶太人和穆斯林的互動總有勢不兩立的火藥味!這股火藥味是包藏在彼此的文化傳承裡的,我的這句描述就是想暗示大家:穆斯林和猶太人的戰爭遊戲能不介入,就別介入!他們不僅是來真的,而且態度都很硬喔!不是「裝裝可愛」來示好,或彼此互通利益就能化干戈為玉帛!等你住國外久了,自然能領略一個鐵律:干戈始終是干戈,玉帛永遠是玉帛,「化干戈為玉帛」只是成語辭典裡的一句成語。
我又想到這幾日在臉書上有個Frank Hong拍下在加拿大的華 人超市裡,排隊買便當時,有個加拿大白人女性〈坐輪椅〉口裡對櫃檯不大會說英文的華人服務員大罵:「Go back to your country! Go back to China!」
以下是影片連結:
https://www.youtube.com/watch?v=r-ap13jZtqQ
我看完影片,僅僅有「見怪不怪的火大」!畢竟,此情此景是日常生活的小菜一碟啊!就如同今日6月6日,我送完兩個孩子上學後,獨自在修女島上的Second cup讀書。我到達時間約早上九點多左右,由於台灣和蒙特婁有十二小時的時差,蒙特婁早上九點就是台北晚上九點,所以我趕緊用LINE和台灣母親通話,免得太晚她得睡了。我們一路以中文對談。在這期間,有兩三個眼光不和善的老頭頻頻回頭瞪著我,態度感覺是想「清算」我,我領略他們的態度,就即刻切換到「戰鬥模式」,就備戰位置,因為他們自己都大聲地以法文或英語和他們的女伴或朋友聊天,其中一個還走到我身旁,和另兩個老人大聲說笑,憑什麼我不能講中文??
此事最為蹊蹺處在於,咖啡館能講話啊!我又不是在圖書館,他們不爽我就因為我講的是中文,所以他們覺得我在「冒犯」他們!
看來,這些老外除了「穆斯林情結」外,還有「中文情結」耶!還真是「心有千千結」啊!
其實,我一直不知道我如此「鄉土」、如此「民族」,當初毅然決然追隨丈夫的腳步而移居國外,一來年輕氣盛,正所謂「初生之犢不畏虎」,二是在我胸膛內躺著一顆「崇洋媚外」的心。十年光景過去了,一路走來,思鄉漸濃,我更屢屢對丈夫訴說我對此地老外的失望,漸漸地,我抱著大刀闊斧,展開新氣象,一把甩掉那「國外月亮比較圓」的有色眼鏡,終於以平常心來看這些老外。
我適才和遠在Kingston出差的丈夫掛上電話。當時我緊抱著手機,頭臥於枕頭之上,雙眼累得睜不開,卻還以意志力撐著,非得用盡最後一絲氣力,來描述Second cup的Secondary citizenship的屈辱感,我有感而發:「希望中國趕緊強大!讓這些老外刮目相看!我們受的屈辱不能白白受過啊!現在的世界是中國的時代,得雪恥啊!」
我深深明白台灣人天性和善,但有個很大的致命傷,就是「崇洋媚外到走火入魔的境界!」
沒有除去「崇洋媚外」的陋習,是無法建立「相對客觀」的國際觀,沒有準確的國際觀,我們很難更行禮如儀地與外族共處,與「外族共處」是移民的首要學習任務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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