綺莉思@Montreal

 〈本文接續部落格文章「出乎意料的發展』〉
到了女兒去托兒所「面試」的那天，我照朋友的指示，將女兒餵飽後，精心挑選了一套褲裙、搭配一件女兒最心愛的上衣，鞋子也特意揀選和衣服同色系的花樣，並且將她的長髮梳綁成兩條可愛的辮子。出門前，女兒執意要背她的小背包，背包上的草莓圖案恰巧和她辮子上的蘋果髮帶相映成趣。而我，也在皮包裡放了一些她愛吃的餅乾，以便到現場，萬一她哭鬧，可用來安撫她。

這天的天氣晴朗，陽光甚至有點刺眼，當我們的車停放在托兒所門前，我注意到小朋友此時都在托兒所後方的遊樂場遊玩，我帶女兒到遊樂場的圍欄外，觀看裡面的情形，女兒很驚奇地說：「好多哥哥姐姐在玩！」、「有溜滑梯耶！」、「我也想玩！」

等她的驚呼聲告一個段落，我牽著她的手說：「你以後就可以來這裡玩，開心嗎？」

「開心！」她滿心期待地回話，我心裡暗自祈禱：等會兒進去後，希望女兒也表現得和現在一樣開朗、乖巧！

牽著女兒的手，往大門口走去，友人已經守候在門外，她熟練地按了密碼，拉開大門，領頭走在前方，我和女兒亦步亦趨，尾隨跟進。

接見我們的是這裡的主管，據她的介紹，她們的幼稚園在蒙特婁地區共有九間分校，聽來是個龐大機構，應該蠻有組織性的吧！朋友大致說明我們的關係，介紹我女兒的名字和年紀，此時我偷瞄了女兒一眼，心中暗忖：很好，她抬頭對主管微笑了一下！成功的第一步！

主管這時稱讚地說：「She is a happy girl!」我立即打蛇隨棍上，接著說：「She is always like that!」爾後，主管帶我們參觀每間教室的上課情形，女兒一向不怕生，她小小的個頭，大方地走在主管身後，我則尾隨在女兒之後，看顧著她。我盯著女兒天不怕、地不怕的身影，看她愉悅地對著每間教室的老師微笑，有位老師見她背著小書包，搖頭晃腦地走來走去，禁不住地說：「She is too cute!」我心想：很好，再下一城！

我一面陪笑，一面不敢驚擾女兒，怕這個小鬼頭做出什麼出人意表的事情，一方面還得留心觀察學校如何上課，以便了解這間學校是否適合女兒，總之，在這個畫面裡，天真無邪的孩子、處心積慮的母親、暗中觀察孩子的校方，氣氛顯得有點矯情、不自在，劇情卻又毫無任何阻礙地地發展下去。

參觀完學校的裡裡外外，女兒無憂無慮地兩手握著肩上背包的背帶，和我們悠哉地步行回到辦公室坐下，主管對我說：「She is so cute!」我才如釋重負地鬆了一口氣。主管又問：「Tell me about your daughter. What does she like to do? What does she not like? 」

「她喜歡到公園和其他小朋友玩沙子，喜歡玩溜滑梯，夏天的時候喜歡到戶外游泳池游泳……」我如數家珍地回答，然後主管滿意地一笑，她辦公桌旁、右側的櫃子拿出一本卷宗夾，將我女兒的名字登記在另一張waiting list上，她說這樣她就會「格外」記得我女兒的名字了，這位主管出乎意料地說：「I would like to take the people I know.」這句話講得也太直白了點，假如有位家長沒有熟識的朋友就讀托兒所，莫非要等到天荒地老、海枯石爛？

主管又說新學期尚未開始招生，到時會再告訴我有無名額，即便她沒有給我明確的入學保證，我想機會還是比之前高許多。等我們離開托兒所後，友人對我說，主管可能最近還會面試一些家長和小朋友，最後她才會決定要收誰，屆時答案就揭曉了。
〈請接續部落格文章「終於有學校讀了！』登出時間在週二〈台灣時間8月14日〉早上8點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