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時光飛逝,歲月如梭!不經意間,時序就滑入2024年度的懷抱裡,翻閱手機裡的相片,發現2023124日以主講者身分參加一場新書發表會的講座,主辦方是加中筆會,我在這場講座上介紹自己的散文集暖暖心光,本書的詳細介紹可見以下連結:

https://www.books.com.tw/products/0010954482

加中筆會文學盛宴

新書發表會的報導連結:

https://easyca.ca/archives/377383

加中筆會文學盛宴

 

加中筆會文學盛宴

加中筆會文學盛宴

 

加中筆會文學盛宴

 

加中筆會文學盛宴

全文如下〈轉載自加中筆會網站〉:

參加會議的涵蓋多倫多、魁北克等北美部分筆會會員,以及世界各地的文學愛好者近百人。六位作家分享了各自的最新創作,著名作家陳河的最新長篇小說《誤入孤城》借鑒西方文學的敘事技巧,講述了一個發生在溫州的近代傳奇故事;蘆葦喜歡閱讀意大利作家艾柯的作品,從中大受裨益,她的散文集《異鄉人之書》有哲理敘事也有散文式的文學評論;林怡君的散文集《暖暖心光》把握移民生活的瞬間感動,詩性化文字記錄著生活中的閃光片段;學者趙堅圍繞誰發明了「適者生存」一詞展開,娓娓道來;瑪莎主要從事兒童故事寫作,出版了穿越魔幻環保故事《穿越未來之污染的怒吼》系列叢書五冊,她喜歡把環保理念植入兒童故事裡,包含合理的想像;紅山玉善於即興創作,最近剛出版中短篇小說文集《昨日重現》,她的演講主題是「讓文學替我們復盤那些走過的路」。

會議結束時,活動策劃人孫博會長作了總結:「今天六位會員分享了創作心得,共同奉獻了一場精彩的文學盛宴。我一直在聆聽,受益匪淺。不管是文壇老將陳河,還是學者型作家蘆葦和趙堅;不管是獲獎專業戶林怡君,還是創作處於旺盛期的瑪莎和紅山玉,每個人各顯神通,在文學創作上取得了豐碩的成果,可喜可賀,也是加中筆會的光榮和驕傲。六位發言者在各自的領域內進行創作,有的是長槍有的是短炮,但有一個共同特點,那就是對文學的熱愛和堅守,在如今的商業社會,靠文學養活自己是很難的,他們中的絕大部分都是在業餘堅持寫作,難能可貴。希望廣大會員向他們學習,不要停下手中的筆。就像買彩票,你不買就沒有希望,如果你不寫作,就不可能發表作品,更不可能出書和獲獎。”

一年半後加中筆會將迎來30週年大慶,孫博透露理事會將會籌備系列活動,希望會員早做準備,到時候交出優秀的成績,盼望大家齊心協力,共同打造海外華文文學的經典作品。部分演講內容如下。

一、陳河:孤城的想象和記憶
我一直很想寫一本完全以溫州為背景的書,像帕慕克寫伊斯坦布爾一樣。 我以前在外地出差,如果對面過來一個溫州人,不用聽口音就能看得出來,溫州人的模樣舉止都有很高辨識度。我知道溫州的確有很奇怪的地方,尤其是語言,都說是因為過去和外界隔離閉塞所致。然而溫州人其實很早出洋,歷史上文化名人一大幫,我看過上世紀二三十年代北京大學清華大學的溫州同鄉會照片,一次聚會都有好幾十人,說明溫州並不閉塞。作為一個作家,我要寫的是幻想中的溫州,或者說文學中的溫州。

我心里其實一直有一張藍圖。我退伍後在汽車運輸公司工作期間,當過辦公室主任,公司的檔案室在我管轄之下。當時溫州的交通十分落後,除了通上海的海輪,其他全靠公路運輸,沒有鐵路和飛機。來溫州搞汽車運輸的都是外地人,是解放後按軍事編制從外地過來的。我管轄的檔案室里面有幾千人的檔案,其中不少是死者 ,無論生者死者,都是和溫州公路汽車運輸有關系的。我查閱過部分重要人物檔案,看到許多令人難以忘懷的故事。我管這些檔案箱子叫“鐵箱”,萌生從鐵箱檔案開始寫一部關於最初開辟溫州公路運輸的那些人的故事。

為此我開始查閱本公司的企業史,浙江交通史,中國交通史,溫州近代史料,眼界慢慢被打開,百年前溫州那段混沌初開時期變得栩栩如生,人物都走馬燈一樣活了起來。很多人物和事件都是小時候刻在記憶里的,比如書里一開始就提到的潘師長。我小學時學農經常會去鄉下巨溪的潘鑒宗大宅,那個房子是我小時候見過最大的房子。知道了主人是個舊軍閥,在段祺瑞手下的。長大後對他了解多了,還知道他的女兒叫琦君,是台灣有名作家,她的作品被拍成影視《橘子紅了》,黃磊主演的,溫州有她的文學獎。

還有一個是吳百亨,我們那年代的人幾乎都熟悉這名字,他創造的品牌“擒雕”煉乳現在也許還在。他還有西山陶瓷廠,是最有錢的人。電燈公司的創辦人柳雨農人物也有原型,叫楊雨農,他有巨大的花園式大宅在花柳堂,解放前一直是溫州工商界的頭面人物。還有一個人物就是我自己的祖父,他魔幻一樣的人生增加了我寫這部小說的興趣,想要好好寫寫自己先人。小說的主要人物在我的溫州記憶里是找不到的,他沒有人物原型,但存在於我的潛意識里,準確地說,是在我的“鐵箱”里面的眾多魂靈中。

我覺得這個家夥像孫悟空一樣還壓在石頭下,在鐵箱里翻著跟鬥,撞來撞去咚咚作響。我知道要做開辟公路運輸那麽一件事情,安排在一個外來的異鄉人身上比較合適,事實上,溫州的交通運輸也一直是外地來的人在做。因此我虛構出了馬本德這樣一個人物,他的血氣來自於“鐵箱”里眾多溫州公路運輸前人先驅。這個人物第一件要幹的活,我讓他用上洪荒之力把汽車拆了擡過高山運入溫州。從這個情節開始,我得慢慢展開我的小說寫作了。

我慶幸把時間定在這一個階段,幾千年的農業文化孤城開始照進工業文明曙光。溫州這地方接受工業文明比較早,地處海邊,和上海和台灣海路往來密切。地方本身文化淵源好,讀書人多,腦筋開放。我雖然生在溫州,耳濡目染一些事情,但是對於一百年前的溫州情況其實所知甚少。 那段時間,我讓自己穿越回到那個年代,唯一的途徑就是查閱資料。可疫情爆發,三年回不了國。手頭剛好有一堆《甌風》書冊,方紹毅先生編的。我幾乎查看了每一篇文章,尋找一點點有用的材料,後來方紹毅給我發來溫州解放前舊報紙數字化的匯編,體量相當大,讓我可以自由在里面爬梳。這些舊報章偶有非常生動的細節,比如記載到朔門頭一場火災,是因為打漁的鸕鶿客為鸕鶿烤火引起的。鸕鶿白天在水里抓魚,羽毛進了水,夜里得用火烤幹它們才不會生病。

材料是永遠找不完的。到了我認為已經夠我支撐想象力時,我就關上這個門,開始進入寫作過程。這個就像日本人三島由紀夫說的:在做好大局構思之後,接下來的活要一鑿子一鑿子鑿出來,沒有別的捷徑。很難說清楚我是先設計情節再添加人物,還是根據人物的行動來展開情節。我覺得是不可區分的,是同一個過程,同一件事情。說不清哪一刀是為情節,哪一鑿為人物。鐵箱里的幽靈變活了,成了馬本德,按照韓敬群總編說法他進入溫州的社交圈像一頭野象闖入瓷器店。我從網絡上找到墨池坊原來溫州文聯所在的那個洋樓是一個平陽的婦女所建。她早年沿街賣玉蘭花賣針線活,後來到了溫州用機器織襪子,發了家成為作坊主。遲玉蓮這個人物就是從這條線索而來的。柳雨農和何百涵則都有真人真事作藍本,《海晏》號船主陳阿昌用了我爺爺真名,故事有虛有實。我為了小說的整體平衡,壓制了寫自己爺爺的沖動,給他分配的文字不很多。我要提一下書中那個英國護士竇維新,我用了她真名。她是個真實人物,墓碑上的文字現在還在永嘉鄉下。她病死在溫州,才36歲。我這次到溫州,到她的墓前獻上了一束花。

事實上,當我進入寫作過程,就會被一種力量控制。就是總會想把小說寫成想象力飛翔的作品,超出現實的狀態,就像卡爾維諾寫《樹上的子爵》一樣。而我在寫作中飛翔的基點在於馬本德在金鄉的內湖看見了水底下祖先的戰船遺骸那一刻的意象。十多年前我在加拿大和美國交界的休倫湖的觀光遊船上看到過清澈的湖底那些十八世紀沈船的影子,像是水底下的幽靈。這個意象在我寫到馬本德來到金鄉遇見族人,去觀看祖先的戰船遺骸時突然變得很強烈,它讓我寫出了馬本德和遲玉蓮的故事,還最終讓馬本德帶著族人回歸北方。

歷時三年多,我終於完成這本書稿,並得以問世。溫州自從改革開放之後非常引人矚目,惠譽過半,有很多紀實或虛構文學影視作品說溫州,基本說的都是近幾十年的事情。我這本書是從近代源頭說起,寫出溫州一百年前天工開物時期圖卷。都說溫州神奇怪異,這本書會顯現神奇之前的蛛絲馬跡。話說回來,我寫的已經不是真實的溫州,是一個夢幻中的孤城。所以我用了一個W的代號,為W州。

二、蘆葦:從艾柯談寫作的動機
我今天分享的主題是《從艾柯談寫作的動機》。因為我這兩三年尤其喜歡寫評論,所以我就按照寫評論的思路來準備這個發言。由於時間倉促,水平有限,不足之處,還請大家多多包涵、多多指教。

就先從我的散文集《異鄉人之書》說起。其實這個已經不能算新書了。這本書主要收錄了我寫於2019-2022年之間的48篇散文作品。這些散文分為三個部分:第一部分“思的境域”偏重於哲思(《思的境域》也是我的一篇哲思散文的標題);第二部分“心靈的圖景”偏重於敘事、抒情;第三部分“夢想的行走”是以散文筆法寫下的文學評論,我始終相信,通過閱讀、理解有價值的文學作品,可以構建一種可觸摸的新的命運,這也是生活的一部分。

盧新華先生為我這本《異鄉人之書》寫了序言,他在序言中還特別對“異鄉人”作了一個解釋,讀起來瑯瑯上口,很有味道,我這里跟大家分享一下:“她(蘆葦)不為一時一景、一人一事而寫,只看重那些最重要的東西。‘異鄉人’不僅是指那些身處故鄉之外的‘遊子’,而且還是一切精神漂泊者和藝術追求者的世俗稱謂,是那些看穿孤獨並與孤獨相攜同行的人,那些在愛與流浪中笑傲江湖的人。”因此,我們可以說,寫作者其實也是廣義上的藝術追求者,他想追求的,肯定是他渴望釋放和獲得的東西。對吧?

那麽,去年,其實在挑選文章篇目的過程中,我當然都挑那些自己覺得已經準確表達了我自己想法的好文章。與此同時,我在電腦里還發現了不少舊文章,往往才寫了一半,或者寫差不多了,就那麽零散地放在某個文件夾里。我必須承認,我的想法真是太多了,為了弄清自己的想法,我就會那樣寫了一半就擱在那里了,也不覺得有什麽可惜的,這些作品,不過是“另一個我”在無人角落里的細語呢喃。從這些作品中,我也看到了自己熱切的目光,不知所雲的句子似乎被困在哪里了,語言的停頓源於思想的停頓。我很清楚,這些還在徘徊中的文字當然也屬於“另一個我”,在等著我的擁抱。我猜,所有人的電腦上,所有人的心里,所有人含在嘴里欲言又止的,都少不了處於“徘徊”中的許多文字、話語。

後來,我在挑好《異鄉人之書》的所有文章之後,寫了篇短文叫《作者的話》,我現在讀一下結尾部分:

“我相信,寫作說到底是源於夢想、而不是源於感傷的。玫瑰睡在有刺的綠色枝條上,黎明緊跟著黑夜將我們的眼簾撐開。請原諒偶然的一切吧,請在每一滴有靈魂的露珠閃爍之時,叫出它的名字。”

我覺得,這兩句話正好也無意中表達了我對寫作基本動機的粗淺看法:一是為了某種夢想;二是在偶然性中追逐必然性。這兩點歸納起來,其實就是你和你的內在自我之間、你和外部世界之間的關系,這種關系可不是什麽“心心相印”的默然無語,你看著我,我看著你,而是你必須用大家都理解的公共語言,將你的獨特體驗,獨特地說出來,寫下來。沒有說出來的話,沒有寫出來的語言,都無法成為你的“自我意識”。

說到表達的獨特性,我補充幾句。那麽,只有你說出來的東西,才可能成為一個新的表達方式,甚至新的概念,這就特別有意思,對吧。我剛才看到趙堅老師的講座題目很好玩,“適者生存”真是嚴覆發明的嗎?我正好這幾天寫好一篇與嚴覆有關的遊記,很顯然,我們一看趙堅老師這問號,就知道“適者生存”不是嚴覆發明的新詞,當時的很多詞匯來自日語。但是現在,我們運用這些概念就很自然,因為這種表述在嚴覆之前對於中國人而言是陌生的,但在嚴覆之後就成了一個大家都理解的詞匯。也就是說,這個詞已經成為漢語中被普遍理解了的概念化語言。

那麽,談到每一個人與內在自我以及外部世界的關系,我最先想到的作家是翁貝托·艾柯。艾柯是一位意大利小說家、文學評論家、哲學家、符號學家和大學教授,他的頭銜非常多。他四十八歲時才出版第一部小說《玫瑰的名字》,一下子引起很大的關注。我對他的小說不大熟悉,但我讀過他談寫作的一些文章,覺得蠻新奇的,讓人眼眸一亮。比如他把敘事學與日常生活聯系起來,他說,我們每個人對敘事的熱情其實表現在很多方面,不是只表現在寫小說上,你寫隨筆,評論,都會流露你對敘事的熱情,甚至,你對敘事的熱情都未必體現在文學創作上,比如你當學者啦,或者你在進行思考啦,都可以理解成一種“講故事”的方式。我覺得他是一個真正意義上的樂觀主義者(我感覺自己喜歡的大作家中,悲觀主義者多一些),他的創作體會也不是都很好理解,他是符號學家嘛,所以他的淵博學識,奇思異想,又忍不住稍稍賣弄一下,甚至偶爾的武斷,讀者未必能跟得上,畢竟不是每個讀者都是他眼中的“模範讀者”嘛。但他也有很多關於寫作的體會說得非常溫和,感性,深深打動了我。其中讓我印象最深的,有兩個故事,他用敘事性很強的文字來描摹他的感受,歸根到底,那都是與“人為什麽寫作”有關的覆雜情緒。

第一段故事來自他寫如何理解虛構文本的一本書《悠遊小說林》。寫到最後,他講了一個真實的故事,說他去參觀一個天文館時,館長給了他一個驚喜,讓他別動,坐在座位上,看隨後出現的天空,大約有15分鐘時間。原來,這個天空不同尋常。因為這個天空是他的出生地。在他出生那一天的天空。我以前經常陪孩子們參觀天文館,看漫天星星,看星河“宇宙”,那樣的時刻總覺得特別有意思。我們在露營時看到的星星雖然感覺很近,仿佛觸手可及,其實離得很遠,可是你在天文館看星星時,感覺是相反的。天穹的感覺時不時像環形巨頂,剛向你俯沖過來又馬上飛奔而去,不斷轉啊轉啊,感覺離得很遠,但其實很“近”——就在我們屋頂嘛。那麽當艾柯面對這樣一個驚喜時,完全坐不住了,心想這怎麽可能呢!這麽一個硬漢,立即就想嚎啕大哭。這就是他與“初生”(即最初的自我)重逢的那一刻。你看,一個滄桑的靈魂,與生命的起點“不期而遇”。艾柯解釋說,天文館那15分鐘的天空,其實也屬於“虛構”世界,是天文館的技術操作使得天空轉到那個位置,讓他得以見到“那一刻”。但艾柯又接著說,那一刻分明也是真實的。因為,他這個人是真實的,真實的他遇見了出生那天的天空。他說,自己願意停留在那樣的虛構森林中,永不離開,但他又只能離開。他講這個故事除了說明人對最純粹的自我的尋找,也有他的另外一個動機,因為他想聊聊虛構與真實之間的界限,有不少藝術家認為,生命可能也是一場幻覺。前不久我發表過一個評論《誰是戈多》,寫貝克特的《等待戈多》的,關於貝克特評論,我幾乎寫了一本書的篇幅,其中幾篇已經發表了,感興趣的朋友可以看一下。正如貝克特所寫的,生命的無緣無故和偶然,真叫人不知所措……所以人總要一直追溯,往前,往後……因此,在我看來,在艾柯這個故事中,一個人與“自我”的相遇,虛構與真實之間的界限,都蘊涵著一次“重生”,寫作的過程,也是一次又一次的“重生”。

我想說的關於艾柯的第二段故事略微簡單一些。其實就是一段關於寫作動機的很有氛圍感的描寫。那麽就讓我引用艾柯的這段話:“我經常捫心自問:如果有人告訴我明天將有星際災難,宇宙將要毀滅(也就是說,明天將不會有人讀到今天我所寫的文字),我是不是還會繼續寫作?我的直覺是否定的。如果沒有人讀我寫的東西,我為何要寫?但經過考慮之後,我會改口說是,但那只是因為我舍不得放棄一個絕望中的希望:在銀河系的災難中也許有哪個星球能夠躲過浩劫,未來說不定有人可以解讀出我文字里所蘊藏的信息。在這種情況下,就算在世界末日來臨的前夕,寫作仍然具有它的深刻涵義。”艾柯的這段話頗有啟示錄的風格。它講了寫作者與讀者和外部世界的密切關系。公共知識分子艾柯關注藝術家對價值生活的預見性,所以他強調這個“信息”的傳遞,就是說作家能向未來世界傳遞什麽?

艾柯書中的“虛構森林”真叫人著迷,對吧。那樣的“遇見”和“追尋”,猶如對生命最初的眺望,猶如你陷入熱戀時突然目睹愛神維納斯從貝殼中睜開眼睛——想一想,那滿足感該有多麽強烈?就像有些人注定是上天賜予的。我們生命中會遇到那樣的人,他讓我們了解自己。我們也會成為別人生命中上天賜予他的人。但是前提在於,你要開口說話,你要在合適之處盡情釋放你自己。沈默無法創造奇跡。

因此,在寫作上,我覺得自己希望自己能夠做到的,是堅持想啊想啊,寫啊寫啊,直到把我電腦里、大腦中那些還在徘徊的文字準確地寫出來。

 

三、林怡君:從點點“心光”匯聚成的文學圖像
平凡無奇的事物背後,有不平凡的故事。

悲傷是本能,快樂才是本領。

所以即使看起來平凡無奇的事物背後,也許都有個不平凡的故事!

《暖暖心光》散文集是如何產生的呢?

文化沖擊+生活型態轉變→累積創作資糧。

充滿苦難的人生,悲傷只是一種本能,應該可以有一絲光亮的色彩→快樂才是本領。

用文字記錄下周遭真實的移民案例,再加點文學興味,令讀者有閱讀故事的樂趣,這股憧憬就是我創作一系列移民故事的動力。

許多人在異鄉生活特別容易觸景生情,因為不熟悉的環境總讓人感到困難重重,因為我們的生活中並不缺乏悲傷,或者該說生命本來就是充滿痛苦的,隨著我的人生歷程步入到中年,我更覺得應該要好好把握這些移民生活里 悸動的、感動的、激動的生命片刻。

如果有人問我這部作品的特色是什麼呢?

從最平凡的日常中,發掘最幽微細膩的情感。

最溫暖細緻的筆觸,記述海外生活點滴的精緻小品。

這部散文集總共分作幾個篇章,有

人生的換日線上

溫情時光

生命的禮物盒

愛在疫情蔓延時

所有篇章都是歷年發表在各大知名文學雜誌和書報上的作品,在我細細寫下這些文字的過程里,我在這些幽微細致的情感里,就像進入一個隱密的、異次元的空間,我有機會靜下心來,直接面對自己最真實、隱晦的情感,包括我自己對社會主流價值的反思和批判。

以下我們將分別介紹這幾篇章節。

< 1 > 人生的換日線上

這是一場個人生命【歷時性的紀錄】,有著初來乍到的生澀和慌亂,到過渡期的波然不驚,再到“見山,又是山”的心境轉換。

經歷這一階段的沈潛創作,我得出的心得就是:

時間真是最偉大的東西,它能治癒憂傷,也能創造快樂!

< 2> 溫情時光

這個篇章里的每篇作品,都是一則溫馨的友情故事。

在我準備這場講座時,我回顧這個章節里,確實有感而發,我深深覺得這些真切的文字抒發都是 悠悠歲月的一抹光影痕跡,樸實無華 卻又閃閃動人!

< 3 > 生命的禮物盒

這個章節是以紀錄片的視角,還原養兒育女的心路歷程。

< 4> 愛在疫情蔓延時

Covid-19疫情的兩三年,似乎也是許多人創作力蓬勃的階段。在這波潮流里,我將疫情里的所見所聞,所知所感,用一種帶著“冷光”的濾鏡,篩選過濾初期的文字,試圖留下沒有那麼哀痛的文字。

希望把疫情的灰暗面淡化處理,讓後人能在我的文字里讀到溫暖的閃光。

< 5 > 一沙一世界 一花一天堂

如果要用一句話精凝出這部作品的精神,那就是“一沙一世界 一花一天堂”。

文字不僅可以刻畫寫作者當時的生活環境,最迷人的是,可以更好地表達 書寫者對生命的熱愛。

< 6 > 結語

“永遠不要忘記對生命的熱情”這句話是在大學畢業前夕,我的大學教授送給我們畢業生的祝福!

我還記得當時他是這麼說的:“你們都還年輕,未來的路高低起伏,狀況千奇百怪,但無論在什麼樣的情況下,請永遠不要忘記對生命的熱情!因為這股熱情可以支撐你到人生的最後一刻!這也是老師在經歷過這麼多人生階段後,我覺得最受用的一句話!”

這句話不只是今天的結語,也是我對大家的祝福!

 

四、趙堅:誰發明了“適者生存”:中日文化交流的一樁公案

嚴覆在1898年出版《天演論》,一舉成名,其後一二十年,可謂“天演論時代”。概括“天演思想”的“物競天擇”、“適者生存”兩語,是當時最為響亮的警策之語。

《天演論》曾是其鐵粉的“取名寶鑒”

胡適本名嗣穈,改名本於《天演論》的“物競天演適者生存”。陳炯明取字“競存”,也來自“物競”和“生存”。鄉紳鄧鏡人受《天演論》影響,給兩個兒子改名“演存”、“演達”,取字“競生”、“擇生”。

《天演論》全書無“適者生存”四字

然而《天演論》全書沒有“適者生存”一語,那麽,究竟這是誰發明的呢?怎麽會栽在嚴覆頭上的呢?

偷龍轉鳳的梁啟超

與“進化論”一樣,“適者生存”也是日本人在1880年代開始使用的。那麽由誰在何時將其介紹給國內讀者的呢?應該是梁啟超。戊戌政變失敗後梁氏亡命日本十余年, 深受日本啟蒙學者影響。

他主編的《清議報》在1899年4月刊出日人望月《對東政策》,開卷就有“優勝劣敗,適種生存”一語,有一條旁注說明:“即《天演論》物競天擇之說也。”同年九月發表的梁氏本人文章《放棄自由之罪》,有“物競天擇,優勝劣敗,此天演學之公例也”一句,其後有一條案語:“此二語群學之通語,嚴侯官譯為‘物競天擇,適者生存’,日本譯為‘生存競爭,優勝劣敗’。”他將起源於日本的“適者生存”、“優勝劣敗”掛上嚴覆的標記,置入“天演思想”。

結論

因此,深刻影響中國現代社會的“天演思想”,其實不是嚴覆一人獨造,而是他和梁氏的共同制作,其中還閃爍著嚴覆原本力圖排斥的日本因素。

全文載於文集《誰是日本人》(江蘇人民出版社,2023)

 

五、瑪莎:合理想象在童話故事中的意義

1,2023年《穿越未來之污染的怒吼》五本書問世,淺談故事靈感的來源。

2,舉例講故事,作品中的合理想象、符合邏輯。

3,多種藝術傳播形式,舞台劇、聲音戲劇。

 

六、紅山玉:讓文學替我們覆盤那些走過的路
最新中短篇小說文集《昨日重現》篇目:

中篇小說《生財有道》,首發《世界日報》

短篇小說《室友》,首發《世界日報》

短篇小說《雪落的聲音》,首發《世界日報》

短篇小說《光影下的“馬三喜拉面館”》,“馬三喜”面館在蒙特利爾最繁華的街道聖—凱瑟琳大街上存在多年,也是我常光顧的餐館,後來倒閉。

短篇小說《昨日重現》,首發《世界日報》

短篇小說《丟失的梯子》,首發《香港文學》

短篇小說《春風從故鄉來》,首發《六盤山》

短篇小說《火型手》,獲得首屆全球女性家暴征文獎項

短篇小說《綠豆蠅》(原名《12B03租客》),首發《世界日報》

短篇小說《我們的看門人戈瑞斯》 ,主人公為我移民之初所租公寓的公寓管理員

短篇小說《塗鴉本是蘇珊的夢》,入選美國南方出版社出版的《海外華文作家短篇小說》第二輯合集

短篇小說《馬桂珍的一天又一天》,獲獎並發表在《天池小小說》等雜志

短篇小說《你在他鄉還好嗎》

短篇小說《它的名字叫“快樂”》,原名雷昂系列發表在《小小說大世界》等雜志

短篇小說《1977年的一匹母馬》,獲獎並多次被轉發

短篇小說《唯一和他的“哥們兒”》

短篇小說《1978年的那頭野豬》,首發《嘉應文學》

短篇小說《獨目金槍魚尋親記》

短篇小說《路遇》,首發北美作家中文協會會刊《東西》

這19篇小說就如同我養育的19個孩子,每一篇都是我眼中最愛的寶兒。希望喜歡文學的你,也一樣喜歡它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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