綺莉思@Montreal

這裡的學校一律給小孩喝冷牛奶，牛奶不是奶粉泡的，而是超市能買到的全脂牛奶，而且小朋友上學一律捨棄奶瓶和吸管杯，要用杯子喝牛奶和喝水。我女兒剛開始也不習慣喝冷牛奶，幾乎都沒有喝牛奶，所以她上學第一個月幾乎是「不吃不喝」的狀態，或許有喝點水吧！直到三個禮拜以後，她才漸漸適應，開始喝一些牛奶。

這些不愉快的上學經驗，令我想起物裡課的一位媽媽同學的話，她得知我有個一歲多的女兒後，有一回一塊兒搭地鐵回家的路上，和我分享她的經驗。

她當時提醒我：「這裡的托兒所都是喝冷牛奶，我有個朋友的小孩只要一喝冷牛奶，馬上腹瀉，但學校同時照顧那麼多小孩，不可能為了你的孩子特地加熱牛奶。」她扶著地鐵車廂內的銀灰色鐵立杆，一邊靠著我的耳邊叮嚀，這裡的地鐵行駛時，總發出很大的聲響，講話常常聽不到，甚至聽耳機音樂，音量都得開很大聲才聽得到。

「後來那小孩怎麼熬過來？」我一手握著側背包的深咖啡色背帶，另一手向上握著拉環，試圖在搖晃的車廂內取得平衡，以免跌倒。

「他的孩子就這樣喝了一學期冷牛奶以後，腸胃大概也適應了，就再也沒有腹瀉的症狀。」她推了推眼鏡，表情平靜地說出這個讓人折服的結局，我原以為事情應該會出現比較「溫情」的轉折…

「一定是小孩去適應托兒所，不可能托兒所來適應小孩，所以你現在要開始讓你女兒適應喝冷牛奶，這樣以後上學才能和大家打成一片！老師才不會覺得她很異類！」她看我的表情有些大驚小怪，又附註說明這一點。我當時覺得適應喝冷牛奶的事情，距離我女兒還很遙遠，因為和朋友的對話發生時，還沒有一家托兒所給我任何回音，我也沒有認真當這一回兒事。況且在我孩提時代，家中長輩都叮嚀：「女孩子少喝冰的，對身體不好！」我承襲這項概念，也不想太早讓我女兒喝冰牛奶！

現在回憶起來，真有些懊惱，當初應該趕緊訓練女兒「喝冰牛奶」的能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