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幾週,加拿大的七月一日國慶長假,我的溫哥華好友明明〈化名〉全家來蒙特婁探訪我。四天的旅程,我們大部份時間都在Old Montreal遊玩,看了Notre Dame大教堂的燈光秀、啖了葡萄牙美食、坐了老港的Speed boat和遊輪,對於剛結束學校課業的孩子來說,和遠道而來的明明一家的熱烈出遊,為美好的暑假開啟了序幕。

有一日,烈日高昇,我們決定終結連日向外跑的行程,改為帶孩子在游泳池戲水。

我和明明在溫水池待著,稍作休息,孩子們在另一側冰涼的游泳池游泳,明明這時有感而發:「我這次回蒙特婁,覺得蒙特婁的黑人好多,在溫哥華看不到那麼多黑人的。」

嗯,我想這是和蒙特婁要講法文有關聯,因為在申請魁北克移民時,會講法文可以加分,世界上除了法國人會講法文之外,就是北非那堆曾為法國殖民地的非洲國家,在當地,法文也算是官方語言,他們往往選擇移民蒙特婁, 箇中原由確實有其歷史背景。

除了上述的社會現象,蒙特婁和溫哥華當然還有許多不一樣的地方。

記得上一回我特地飛去溫哥華探望明明時,她也曾提到在溫哥華開家長會,校方的服務很貼心。

她說:「我們這裡開家長會時,學校會提早email提醒家長,順便會詢問:英文不流利的家長,可以事先和學校說,學校會免費安排中文翻譯,所以上次我要回中國辦事情,我媽媽英文不好,也能代替我去參加家長會,貼心翻譯都詳細解釋校長和老師報告的內容,連通知單都幫我們弄中文,我媽媽到了現場,完全沒有外語障礙!」

你知道嗎?這麼美好的事情絕對不會發生在蒙特婁的。

我待在這裡十多年,孩子的家長會學校通知都是這樣寫的:法文不夠流利的家長,我們建議你自己請法文即席口譯,因為我們不會重新用英文講一次內容的。

我的浙江好友就曾對我抱怨:「我發現家長法文不好,學校會忽略你的孩子!」我相信是這樣的,因為每次我法文流利的丈夫一出馬,老師或校長對我們的態度就一百八十度大轉變!

至於真的有人帶即席口譯去開家長會嗎?

有的!我有一回參加家長會,有一名阿拉伯女士帶了一個翻譯,老師每講一句話,翻譯就馬上翻譯,可是變成全部家長都聽不清楚老師在講什麼,只覺得耳邊一直嗡嗡嗡,因為翻譯的音量頗大,又立刻重疊在老師的聲音上,好像翻譯和老師在搶著講話。

最妙的是,老師也放任這種亂象演變下去,其他魁瓜家長也默不作聲,於是我就在這種聽力大考驗的克難情況下,開完家長會,真是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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